Deeksha 【我跟莎夏學習費登奎斯的經驗】

 

Deeksha 是我在《心悅人文空間》舉辦費登奎斯系列演講時認識的學生,後來她來上了我兩期六週的課。我對於她從第一次演講時的印像,到上完兩期的課程,過程中我看見她的改變,她也跟我說她覺得來上我的課對她的幫助很大,也覺得自己變了。我很替她感到開心。後來我們有更深入的認識,跟她互動,感覺是輕易的,就如同她的文字,看了之後會嘴角自然會上揚,心自然會深呼吸。我總是很開心學生願意把跟我學習的經驗寫下來分享,讓我有機會從不同的角度反觀自己的教學,是否有啟發到學生,以及幫助我繼續改進。

以下是 Deeksha 的分享,請大家鼓掌與享受閱讀她的文章,謝謝 Deeksha 。      Sashya 

 

 

螢幕快照 2017-06-29 7.04.52 PM20170615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我一直避免成為女人,身為女人有許多痛苦,國小第一次月經來時,我看著這些被羞於談論的現象發生在我身上,我羞愧的有自殺的念頭,尤其目睹了那麼多傳統的女人的犧牲與苦,我不想長大,為了避免成為女人,我穿T-shirt和牛仔褲,時常留妹妹頭,我把自己裝扮成沒有身材、沒有女人味道的人。我拒絕對外透露自己的年齡,當別人以為我還是個讀大學生的女孩時,我為我成功的偽裝沾沾自喜。

第一次看見莎夏,是在費登奎斯課程,莎夏的長髮及腰,沒有妝容、秀髮裡穿插的白髮也沒有做過其他調整,不太符合這個世界美的標準,但是我卻覺得莎夏美極了,她真實且自在,笑起來的時候好像釀出了花蜜,甜甜的,不確定是什麼樣的力量,莎夏點燃了我成為女人的渴望。

莎夏說話很直接,但是這些話出於真心,並沒有打擊到誰,所以我反而時常被此逗樂,有一次,莎夏在課堂中問我們:「覺得腹式呼吸是對的人舉手。」幾乎全班舉手了,莎夏接著問:「那請問肺的功能是什麼?」我們笑翻了,肺是呼吸器官阿,何時開始,我們被”教育”到忘了理所當然的事。莎夏就是這樣,偶爾給我們一點撞擊,那撞擊出來的水花灑向我,我就清醒了一點。

我是一個感覺型的人,當初報名費登奎斯是憑感覺和莎夏照片決定的,所以在上課前,我對費登奎斯一無所知,當莎夏帶著我們進行身體動作時,我心裡震憾的不得了,「哇!我怎麼從來沒想過有另一種可能?」從此,我開始觀察自己,每當我意識到自己的舊模式時,我就想起莎夏常問我們的:「有沒有另一種方式?」

過去,「上樓梯」是我最不喜歡的事,我有二尖瓣脫垂,加上心肺功能非常不好,以前體育課的長跑考試,我唯一跑贏的對象是氣喘的同學(他們用走的),所以每逢免不了的上樓,我都覺得煩悶和疲倦。在費登奎斯進入我生命後,我從移動中,發現自己上樓都是膝蓋出力,以小腿支撐我的臀部,加上上半身呈現向前傾、下顎抬高的姿勢,剛好是一種最費勁的上樓梯方式,無怪乎我那麼的累。發現了這幾點後我有點興奮,我不再把遭遇到的困難都怪罪我的心臟,開始以研究   的態度去上每一次的樓梯,看看哪種上樓方式最省力,原來從不同的姿勢到念頭,都會帶來不一 樣的結果,像我今天早上拿著大包小包上樓梯,我對自己說:「我是大屁股」和「我是神力女超人」,兩種念頭給身體帶來的輕快度就顯得大不同,十分好玩,上樓梯對我而言不再是只苦差事 了。

一直以來,我活在不少恐懼裡,我寧可違背自己的心,也不願讓別人失望。那麼多的“應該”在生 命中累積,然而,就在莎夏的費登奎斯中,這些被一點一滴的看見和卸除了,莎夏曾說:「當覺得自己“應該”做什麼的時候,要慢下來」,這句話成了我生命中的提醒,我現在懂得問自己:「此刻我是"想"做?還是覺得"該"做?」。

我想起了老子說過的:「為學日益,為道日損。」當我們以錯誤的方式來到了生命的某個片刻,突然間會覺得不堪負荷,這時候,該減去什麼,比該加上什麼,就顯得珍貴多了,就像別人問米 開朗基羅,他偉大的作品「大衛像」是如何雕刻而成?他說:「大衛一直都在大理石裡,我只是把不屬於他的部份拿掉罷了。」
當我逐漸學習到不再遠離心,也能夠時時與身體保持連結,就不再是離「家」出走的孩子了,如 莎夏所說的:「當身體、想法、情緒、感覺和行動一體時,就是回『家』。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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